瞧着燕清紧张地模样,凤卿离忍不住喷笑,“我娘总不是属虎的吧?能吃人吗?”他站在敞开的门前大声说笑,燕清吓得脸色发青,一个劲地冲主子打着噤声的手势,主子不予理会,笑嘻嘻的迈入素鹤轩。
进入了屋子,他就闻到一种味儿,像是佛堂里烧过香后弥漫开的烟味,敢情替阿芙蓉是信佛吃斋的,怎么就少了一副慈眉善目?
看到屋中端坐着的太夫人,凤卿离暗啧一声,她脸上都能刮下一层霜了,真够冻人的!
“娘!”他慢吞吞的走上前来,给太夫人请安,“您早!孩儿来给您斟茶,给您捶捶背---”
砰!龙首拐杖往地面猛力一拄,凤卿离眼皮子都跳了一下,喝!这火气还真是大得惊人!
太夫人绷着脸,厉声质问:“少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你昨日搅了阮儿的婚宴还不嫌够,今日为何又逼得无暇自寻短见?你这个逆子,想把老身活活气死吗?”
听听这话,‘母慈子孝’这词儿与这娘儿俩是沾不上边了,“您消消火,火气打了容易伤身,要不,您先喝口茶?”凤卿离四两拨千斤,压根儿没把太夫人冷声质问的话往耳朵里头搁。
“你还敢与老身耍贫嘴?”太夫人气恼之极,厉声道:“来呀,先给我杖打五十!”
什么---什么?杖打五十?这都还没说几句,就要棍棒教子?太---太过火了吧?眼看一个打赤膊的壮丁手持臂粗的一根木棍,虎步走上前来,凤卿离才知事态不妙,她这是来真的!
“咱们娘儿俩有话好好说嘛!”他赶紧陪个笑脸,盼着老娘收回成命。
“好啊,你倒是学会跟我嬉皮笑脸了,油腔滑调了?”太夫人如同开了公堂的贴面判官,毫不留情的斥道:“再加五十棍棒,阿三,给我打,狠狠地打!”
壮丁阿三响亮地答应一声,抡起粗棍往凤卿离的身上狠狠砸下---砰!棍子打在地上,要不是凤卿离躲得及时,这一棍子抡下去,身上的骨头还真得断个一两根。
“娘,孩儿知错了嘛,您就饶了孩儿这一遭,往后孩儿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