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模样,惹得大暖丢了个白眼:“二狗子,跟你说正经的呢!阜宁现在是市了,政策好。你想做生意,让山省帮帮你。”
“不必了。”张诚轻轻摇头,“最近,我打算在村里待着。”
“待村里?服装生意不做了?”大暖追问。
“请了人。”
“你这人!”大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赚钱多不容易,多干点活又不会掉块肉,请什么人?”
旁边的杜山省轻笑一声,转向大暖:“小张这才是会过日子的。不像我,成天在罐头厂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一百多块。”
张诚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看向一脸自得的杜山省。罐头厂的薪水,有这么高?
杜山省迎上张诚的目光,腰杆挺得更直了些:“小诚,你之前在县里倒腾衣服,一个月能落多少?”
“不多。”
“这样,你来罐头厂,到我手下,我给你开三十块一个月。我们厂马上要私有化改革,会空出不少位置。你跟着我,三年内,保你当个车间班长。”
大暖看着张诚拿起白瓷杯,慢条斯理地喝水,失望地摇了摇头,暗道这人真是扶不上墙。
这时,老村长招待完外面的乡亲,乐呵呵地进屋:“山省啊,跟二狗子聊得如何?叔跟你讲,二狗子可是咱村最有出息的后生。你在县里有事,找他就对了。”
“叔!”杜山省打断老村长,心里有点不快。他堂堂罐头厂生产部主任的独子,难道还要一个山里娃帮忙?
“叔,小诚这服装生意,确实能赚钱。但那是说有店面的大服装店。摆地摊,先不说赚不赚,万一被人举报,就是个投机倒把的罪名。所以我才问小诚,愿不愿意来罐头厂。”杜山省脸上挂着笑。
老村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他虽不知二狗子生意具体多大,但肯定小不了。
“我听说,罐头厂让一个上海人收了?”张诚突然问。
杜山省略感意外地瞥了张诚一眼:“这消息,你从哪听的?”
“一个朋友提过。”
“看来,你在县里是有点门路。”杜山省笑了笑。
老村长看看张诚,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