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所,这张诚也不知猴年马月才露面,要不,咱们先垫补点?”赵正永说着,从布袋里掏出个铝饭盒,放在靠窗的床头柜上,旁边还摆出两瓶白酒。
钟特中午确实没怎么踏实吃饭,瞧见饭盒里的卤鸡腿,眉毛扬了扬:“你小子今儿个倒大方,还买了卤菜!”
赵正永嘿嘿一笑,递过筷子,伸手就要开酒瓶。
“酒就不喝了。”钟特摆摆手,“看完热闹,还得回所里。”
“那成。”赵正永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没再坚持,拿起筷子,“钟所,您尝尝这卤鸡腿,味儿怎么样……”
钟特笑着夹起一只鸡腿,目光依旧盯着窗外,大口啃起来。
几口下肚,钟特咂咂嘴,眉头微蹙:“正永,这卤味忒咸了点,齁得慌。你去给我弄点开水。”
“得嘞!”赵正永提起墙角的热水壶就往外走。招待所的热水不是白给的,一壶三分钱。
不多时,赵正永提着满满一壶开水回来,先给钟特倒了杯白开水,又拿起酒瓶:“钟所,要不……稍微来点儿白的?解解腻,压压咸味儿?”
钟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干吃这咸津津的卤味确实有点噎人。他略一沉吟,点点头:“行吧,就二两,多了不行。”
“好嘞!”赵正永麻利地给钟特斟了小半杯。
两人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喝闲聊,钟特的注意力始终没离开汽车站方向。
等了约莫大半个钟头,钟特有些不耐烦了:“你那消息准不准?张诚到底会不会来?”
“钟所,这我哪敢打包票啊!”赵正永一脸苦相,“我那小兄弟也是听嘉兴那帮条子聊天时顺嘴提了一句,说张诚可能会在汽车站露面。”
钟特挑了挑眉,倒也没真怪罪赵正永,眯眼继续盯着远处。
忽然,他咧嘴一笑。
“钟所,是张诚那小子出现了?”赵正永见他神色变化,连忙凑过去。
钟特摇摇头,抬手指着汽车站外某个方向:“看见没,那个穿黑衣服、黑皮鞋,揣着份报纸却贼头贼脑四下打量的,八成就是嘉兴那边的人。”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