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于洪脑子嗡的一下。
一个小小的阜宁,哦,现在是地级市了。
一年财政收入才几个子儿?
你一个山里娃,能调动上千万现金?
他眯起眼,沉默了。
张诚也不催,静静等着。
足足两三分钟,姜于洪才发出一声苦笑:
“张诚,你这惊喜,可真够大的。说说,钱哪来的?”
张诚没隐瞒,将与张天合作的计划简略讲了。
姜于洪听完,沉吟片刻:
“嘉兴水深,你砸千万现金下去,怕是会惹火烧身。
张天他舅舅在京城那点关系,我知道,清水衙门的小角色,唬不住真老虎。”
“这买卖,我吃得下。
但你记住,收购期间,你绝对不能露面,越低调越好,别傻乎乎成了张天的挡箭牌。
还有,我手上现金周转需要时间,你等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后,你亲自把国库券送到上海于洪百货。咱们,钱货两清。”
“好!”
姜于洪忍不住又敲打一句:“凡事三思,别一头热血扎进去,到时候神仙难救。”
“姜哥,我晓得轻重。”
“还有,”姜于洪话锋一转,仿佛忘了刚才的豪言壮语,
“回收比例得改改,不然我风险太大了。”
“姜哥,你说个比例。”
“一百国库券,九十块!”
张诚沉默了几秒:“姜哥,九十三。再低,这买卖就没意思了。”
“好!”姜于洪立刻应下。他的心理底价其实是九十五。
一千五百万的盘子,九十三收,他也能净赚三百万,加上利息,稳赚不赔。
运输都省了,跟白捡似的。
“姜哥,我bb机号码xxxxx,有事呼我。”
挂了电话,张诚眼底精光一闪。
玩心眼,他确实不如这些老江湖。
重生记忆是他最大的底牌,让他敢于豪赌。
至于张天这些人,现在称兄道弟,真到了割肉的时候,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