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者站在山头,看着那脚下的旧朝新都。
·我曾经与别的同类一起,讨论过到底要不要干涉人类的野心,第一次的结果是不要干涉,于是智械退居幕后,让生灵自找出路。
·于是短短百年,生灵把一切都搞砸了。
在余贤者诉说的故事里,杜林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历史。
人类一些野史中,那段时间智械与人类发生了冲突,最终智械碾碎了新生的共和国,开始如以往那样奴役生灵。
而余贤者的口中,生灵中的一些人追溯到了他们祖先血脉中的贪婪与恶,他们化做了旧纪元的那些厉鬼,当初就是这些厉鬼的贪婪与恶,用众生的血与命唤来了邪神。
杜林读过这些历史,在旧纪元,那些所谓的总统与首相,还有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富豪们做的那些恶实在太多——在北美,用灵能者做为祭品献祭邪神换取所谓的永生,于是纳垢降临荼毒众生;在欧洲,富豪们吞噬血肉醉生梦死,最终惨遭色孽大军血洗;在中东,在南亚,在南美,奸奇的诡计横行其间。
而在东亚,恐虐最终降临,点燃血与火的征服与反抗。
贤者们不愿众生重蹈覆辙,这才亲自领军,将那些人与他们的家族一道屠戮。
·这一万年以来,我一直在追寻父亲所说的哲人王的治世理论,但我悲哀的发现,这一万年里,哲人王太少,而畜生和禽兽却比比皆是。
贤者说这些的时候,无光的眼中透露着一丝悲哀。
·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让众生学会自己行走,但他们却如襁褓中的婴儿,一次又一次重复历史上的错误。
·所以,在我的看来,你的这个问题,与我的这个故事一样,都没有结局,也毫无意义。
余贤者说完,落寞的离开了。
就像是现在的杜林一样,他站在山头,看着远处的城市。
曾经的故事与如今的情景,一直在刺激着杜林的神经,我的问题与贤者的故事一样,没有结局,也毫无意义。
·是啊,我们所追求的一切,文明的过往未来,生命的喜怒哀乐,都只不过是一个生灵的百年虚妄。
杜林机械性的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