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警察厅的少白头就打电话给我诉苦,说昨天晚上他被打电话过来求情的各路人马吵的一夜没睡,我问他怎么一回事,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来,唐相国,你管着京畿河北,你来告诉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逼得长唐忠良的后人找我哭诉。”
大将军侧身,看着群臣中走出来的半身人,后者苦着脸:“陛下,是因为有几个年轻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杜林大人与他的家眷。”
你看看,你看看,什么叫语言的艺术,同一件事情用不同的说法就能带来不同的观点。
“然后那几个年轻人的家属就因为这件事情把电话打到了少白头的家里,让他一夜都没睡好吗。”说到这里,皇帝老儿抄起椅子上的软垫就砸了过去:“他们怎么不把电话打到朕的家里来!这京畿还是朕的京畿吗!还是万民的京畿吗!自己的孩子做了错事还想着怎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好大的狗胆!说!是哪几家的!”
软垫砸在了唐相国的脑袋上,后者一动都不敢动,直接把名字都报了上来。
说完了,他躬身低头:“臣恳请陛下留他们一条贱命,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年轻人,昨天夜里只是战友间的聚会,喝多了。”
这就对了,唐相国你怕什么,别说大将军的外甥,就是大将军的儿孙,该死的时候大将军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喝多了就能够调戏良家吗!这上京还有没有王法!唐相国你看着我!”
这一下子,唐相国终究是没能熬住,他跪了下来。
这一跪,龙椅上的皇兄也沉默了。
大将军倒是可以理解皇兄的苦——你看,这三关四海的边患还没有被剿灭呢,就有京官这么目无王法,这还是上京,要是扩展到京畿河北以外呢,要是碰到的不是杜林先生呢。
你让万民如何诉苦,你让万民如何伸冤。
没有了诉苦路,断绝了伸冤径,这天下万民到时候就会团结起来杀你们的全家!
这些蠢货,他们以为他们多了酒,却不知道他们的愚蠢……只配死路一条。
大将军想到这里,面对自己的皇兄的责问低下了头:“陛下,臣妹嫁做人妇,太过愚钝,但她的丈夫知事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