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老夫人紧跟其后。
侍卫们低头快步鱼贯而入,抬头偷瞄一眼屋内的场景。
咝!
都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天啊!这小侍卫简直胆大包天!以老侯爷的秉性,估计是小命不保啦!
洛天宵单膝点地。
啪!
捻动的佛珠突然崩散,十八颗阴沉木珠子砸落地面
在青砖上弹跳着,划出不规则的轨迹
有两颗径滚落,直撞向洛天宵染血的靴尖!
洛天宵将头压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喘。
啪!
老侯爷接过马鞭,就要朝着洛天宵打去。
“祖父!”
朱嫣儿喉间溢出,幼猫般的呜咽。
染血的指尖,将纱帐揪出破碎的褶皱!
老侯爷举起的马鞭僵在半空。
朱嫣儿身上裹着纱帐,摇摇欲坠地起身。
脖颈处更是露出可疑的红痕。
“都是孙女身体没有,不慎打翻了药炉,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胡说!”
老侯爷暴喝如雷。
用鞭梢直指洛天宵眉心。
“你这畜生如何进的内院?说!”
洛天宵脊背绷得笔直,指尖掐进掌心,血腥味让他冷静下来。
上辈子执行任务时,他见过太多类似栽赃。
“属下昨夜戌时三刻,在茅厕时遇袭,醒来便在此处!”
乌金鞭梢抵上咽喉,冰凉的金属触感,伴着老侯爷周身散发的威压。
洛天宵抬眼直视老侯爷。
“而且我发现大小姐脉象有异,恐怕是遭人下药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久儿诊脉?
我看分明是你这腌臜货色,对我家嫣儿起了歹心才对!”
平阳侯老夫人尖声打断,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洛天宵的鼻尖。
床榻方向传来织物摩擦声。
朱嫣儿踉跄着下床,绣鞋踩过满地狼藉,最后停在洛天宵身侧。
叮咚!
少女发间金步摇发出轻响。
俯身时一缕青丝,扫过洛天宵的手背。
朱嫣儿提醒老夫人道:“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