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恒,”她开口,声音清晰而冷静,“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这份恩情,我唐蜜记在心里,所以医药费和其他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不会推脱。”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疏离:“至于过去的事情……你的道歉,我听到了。但‘原谅’这个词,太重了。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我没办法代表过去那个被你伤害的人说‘没关系’,我也……不想再和那些往事有任何牵扯。”
周书恒眼底的光,随着她的话语一点点熄灭。
“至于弥补……或者做朋友,”唐蜜轻轻摇头,语气斩钉截铁,“真的不必了。我们之间……最好就到此为止。你好好养伤,我会负责你的医药费直到你痊愈。除此之外,我们两清。”
“两清”两个字,像两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周书恒的心脏。他所有的悔恨、期盼、甚至是卑微的请求,都被这两个字轻描淡写地挡了回来。他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手臂伤口传来的剧痛和心底蔓延开的巨大空洞在疯狂叫嚣。
唐蜜说完,不再看他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和失落,微微颔首:“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后续费用我会跟医院结算清楚。” 她转身,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拉开了病房的门。
“唐蜜!”周书恒在她身后急切地唤了一声,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和不甘。
唐蜜的脚步在门口顿住,却没有回头。她的背影挺直而决绝,像一株在寒风中傲立的孤竹。
“好好养伤吧。”她说完就迈步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砰”的一声轻响,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病房里,只剩下周书恒一个人。他颓然地靠在床头,受伤的手臂传来阵阵钻心的痛楚,却远不及心口那片被彻底剜走的空洞来得猛烈。他望着紧闭的房门,眼神从最初的痛苦、失落,渐渐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到此为止?两清?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又带着几分自嘲的弧度,眼底却燃烧起更加炽烈的火焰。
“唐蜜……我们之间,怎么可能两清?”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