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听着,心里明白许大茂的顾虑。
不过这事瞒着肯定不行。
夫妻之间,这种大事必须坦诚。
“大茂,我觉得还是应该坦诚说出实情。”陈远拍了拍了许大茂,“夫妻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让她知道,也许…也许你们能一起想办法。”
许大茂默默地听着,眼神闪烁。
他点了点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陈干部,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改天,改天我非得好好请你喝一顿!”
“小事,不用客气。”陈远摆了摆手,蹬着自行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南锣鼓巷,后院,许大茂家。
他推开家门,一股低气压扑面而来。
只见妻子娄晓娥正坐在桌边生闷气,脸色铁青。
地上,还扔着一封揉得皱巴巴的信。
“怎么了这是?”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娄晓娥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像是刚哭过。
她看到许大茂,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许大茂,你妈又来信了!”
“你看看!你好好看看!又是什么狗屁老道士!说要给我看看病,看看我为什么生不出孩子!”
“我呸!”娄晓娥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在她眼里,我娄晓娥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是不是?年年都是这些破事!年年都拿这些话来戳我的心窝子!”
“她除了念叨我生不出孩子,还会干什么?这个年,我说什么也不回你家受这份气了!要去你自己去!”
娄晓娥越说越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凭什么这么作践我!我嫁到你们许家,是来当牛做马,还是来专门给你们家传宗接代的?”
她看着许大茂,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怨怼。
通常这种时候,许大茂要么嬉皮笑脸地打个哈哈,哄几句把事情糊弄过去;要么就是不耐烦,跟自己吵上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但今天,许大茂的表现反常,他听着娄晓娥的怒骂,真诚道歉:“晓娥对不起。”
娄晓娥的怒骂声戛然而止,顿时愣住。
“晓娥,”许大茂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这些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