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师,部里都快炸锅了,您倒是在这悠闲”郑干事的语气里带着急切。
陈守信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收敛:“大过年的,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京师的孙厂长带人来闹,说是要讨个说法,这几天我们一直在跟老师傅们沟通,好不容易定下名单,想请您过目”林工插话道。
陈守信接过名单扫了一眼:“这名单上的人,一个都不靠谱。”
“陈总师,您别”
陈守信打断道:“郑干事,这几个人,有的是来养老的,有的马上就要调走,你觉得他们是来帮忙的?”
他将名单丢在桌上,纸张在寒风中微微颤动:“既然有人不想让我继续研究,直说就是,何必整这些虚的?等我七老八十了,没人敢欺负的时候,再重启不迟。”
两位干事面面相觑,这话里的火药味可不小。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连来福都感受到了不对劲,耷拉着耳朵躲到一边。
“那个我们这就回去反馈”
“带点点心路上吃。”陈守信态度陡然温和,转身进屋拿了两包点心递给他们。
送走两人,周语走过来轻声问:“单位出什么事了?”她的眉头微蹙,眼中带着担忧。
陈守信搂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没事,天大的事也耽误不了陪你们过年。”
“那你出去转转吧,家里有我们。”周语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去散散心。
陈守信换上中山装出门,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棒梗带着雨水槐花往外跑。棒梗看到他,哼了一声,活像个小何雨柱,眼神里满是敌意。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进院,主动打招呼:“陈大哥,过年好。”
“你也过年好。”陈守信有些意外,这院里除了阎埠贵,还真没几个愿意跟他说话的。
院外,周子轩正和陈景舟玩鞭炮。昨天要了两毛钱买了一百个小鞭,在小伙伴面前也算有面子。鞭炮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虽然因为陈守信的缘故,周子轩跟院里的孩子玩不到一块,但他在胡同里也交了不少朋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