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也吃。”陈景舟把含了一半的糖从嘴里掏出来,小手举得高高的。
“不用不用,大宝自己吃。”陈守信连忙摆手,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
老太太缓慢地从地窖钻了出来,开始安排年货。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经验丰富。年画香烛放前院,鞭炮存小楼,一切都有条不紊。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忙碌的气息。
“子轩,去看看水烧开没有。”老太太一边整理年货一边吩咐道。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要杀年鸡。陈守信买了三只鸡,今儿个就把这一只给炖了,痛快,一只年三十摆桌,还有一只留到元宵。鸡在笼子里咯咯叫着,似乎也感受到了节日的气氛。
“守信,你是在家杀鸡,不如先陪大宝去剪个帅气的发型?”周语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问道。
“要不我们去给孩子理个发?,子轩也一起。”陈守信看了看两个孩子蓬乱的头发,做出了决定。
腊月二十七要剪精细,这是老北京的规矩。陈守信骑着自行车,前面坐着大宝,后面载着周子轩,直奔天桥。寒风呼啸,但孩子们兴奋的笑声却驱散了寒意。
厂甸年货市场热闹非凡。各色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糖葫芦、风车、拨浪鼓,陈守信见一样买一样,把两个孩子乐得合不拢嘴。空气中飘荡着糖炒栗子的香甜气息。
周子轩手握青龙偃月刀,目光如炬,陈景舟抱着布老虎,一家三口在人群中穿行。街边的小摊上摆满了年货,红红绿绿,琳琅满目。老北京人最爱的就是这厂甸的年味儿。
找了个剃头摊子,排了会儿队。陈守信让两个孩子都剃了光头,省得正月里再剃头,让老太太担心。理发师的剪刀咔嚓咔嚓响着,地上堆积着细碎的头发。
“大宝,你看你现在多精神!”陈守信摸着儿子滑溜溜的脑袋,笑着说道。
“爸爸,我头上凉飕飕的。”陈景舟缩着脖子,小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光头。
回到家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周语和老太太在晾晒洗好的衣服,前院于莉还在搓衣服,中院秦淮茹在晾床单,何雨柱在屋里炒菜,香味飘得老远。
衣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像是迎接新年的旗帜。地上的积雪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