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现在就要!”陈景舟哭得更凶了。
啪的一声。
周语终于忍不住打了儿子一巴掌:“你再这样,以后就不要爸爸了!”
陈景舟愣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妈妈,我错了”
夜深人静,周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银白。她突然明白了陈守信的心思,那个男人,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吧。
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啪。周语给了自己一巴掌,泪水悄然滑落。
在石市钢厂,陈守信如同着了魔一般投入工作。他改造了转炉,研发了新型供气元件,优化了脱磷工艺。一项又一项的技术革新,让整个钢铁行业为之震动。
“小陈啊,”厂长拍着他的肩膀,“你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啊?”
陈守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为了国家啊,我们的钢铁工业太落后了。”
“就为这个?”厂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陈守信低下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那些复杂的感情,逃避那些难以面对的现实。
但他需要帮手,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所长,我需要人手啊,”陈守信又一次打电话诉苦,“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单打独斗的汉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敷衍的声音:“再等等,马上就给你安排”
等来等去,一直等到了年关。寒风凛冽,钢厂的烟囱依旧在喷吐着白烟。
陈守信终于忍无可忍,他把所有工作都撂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你真要走?”老王一脸不舍,“好不容易有了突破性进展”
“再不走,我怕自己会疯掉。”陈守信苦笑道。
罗志勇连夜开车来接他,吉普车在夜色中疾驰,身后是钢厂的灯火。
“之前就劝你,你不听,”罗志勇笑道,“现在知道滋味了吧?”
“刚好找个由头回家过年。”陈守信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不过那些抢我人的,很快就会尝到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