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有件事不能不告诉你。”她不自觉地握紧了玉真的手,声音轻柔,“你要坚强,好吗?”
玉真眼中满是惶恐,她觉得全身的皮肤像被针扎般紧张,她艰难地咽下喉头的涩意,等着后续。
萧玉归深吸一口气:“三叔母她……昨夜去了。”
“什么?”玉真如遭雷击,脑中满是血涌般的轰鸣震响,她感到呼吸都停滞,思维也不再转动,一句简单的话她似乎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她怀疑地目光落在刘妈妈脸上。
直到看到刘妈妈落着泪点头,她腿下一软,跌进萧玉归的怀里。
片刻后,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娘——”
迟琰转身掩住门窗,萧玉归将妹妹搂在怀中,任她的泪水浸透自己的衣襟。
“小姐,夫人伤心成疾,日夜跪求老爷能收回成命,不再将你嫁出,这才……夫人是硬生生将自己熬垮的……”刘妈妈再次泣不成声。
“玉真,你听我说,三叔母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我,要我一定救你。我思前想后,打算在初八那日,趁祭祀之便送你脱身,离开此地,离开萧自亭的掌控。但……我肯定还是尊重你的意愿,你愿不愿意走?”
“离开?去哪儿?可我母亲的丧事……”
“萧自亭根本不会发丧。”迟琰直言,“一旦发丧,守孝期内不得婚嫁,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我……”
话未说完,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刘妈妈打开门看了一眼。
只见萧自亭带着几个家丁大步流星走近,脸上不见丝毫悲戚,反而有几分不耐烦。
“刘妈妈!你这老货,谁准你私自出府的?”萧自亭厉声喝道。
萧玉归抱着玉真,只微微转过半张冷漠阴冷的侧脸,瞥着萧自亭,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三叔,三叔母尸骨未寒,你当真要将玉真送入虎口吗?”
萧自亭冷笑一声:“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不到你一个外嫁女置喙。”
萧玉归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三叔母是怎么死的?”
“旧疾复发,大夫早有断言!”萧自亭怒目圆睁,随后发现中了套,立马改口,“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