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远山听见祝且月的声音，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慌乱的对着祝且月摇了摇头，连声辩解。
“不是的月儿，那是母亲冲动了，这事情也不是你的错，我今日过来就想要和你赔罪的。”
祝且月深深看了一眼祝远山，只觉得格外陌生。
“我和月儿说一些家里的事情，还请摄政王回避。”
祝远山再次开口，祁盛羽眉心微蹙。
本来就不耐烦的心情更甚。
只是看见祝且月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能放着他们单独说话。
“月儿，他有没有为难你？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他带你离开的。”
祝远山面上关切，只是落在祝且月眼里，满是嘲讽。
他一直在担心祁盛羽会对她做什么，难道就没有想过那日她差点被姜氏折磨致死？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们也不用再饶这么多弯了。”
祝远山的手蓦然垂了下去，眼里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下去。
“爹死了，就在祁盛羽带你走不久之后，他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就去了。”
听着祝远山悲伤的语气，祝且月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她只想起了他们恶毒的诅咒，将她一把推入无底的深渊。
是他们活该。
“我明白了，然后呢？”
“月儿，你就一点儿不难过？”
祝远山抬头，错愕的看着祝且月。
按照她的脾性，现在不应该和自己一样难受吗？
她怎么看起来一点波澜都没有？
难道姜氏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真的是祝且月对祝江寒下的手？
“我承认祝家对我有养育之恩，可是我也差点一命抵一命了不是吗？那日剜我血肉，难道我现在还需要同情一个差点取了我性命的人？”
祝且月的第一步棋已经走完，她不必再装傻充愣了，直直的看着祝远山。
“而且大哥不会真的以为，三年前我掉入五毒谷真的是失足吧？”
“月儿，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千万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祝远山听着祝且月的话，语气里突然染上了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