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上蔓延开来,周遭瞬间跪倒一地。
“你若是想要首饰,大可告诉家中的人,为何要拿走清枝的?还是你心有不甘,觉得那三皇子妃的位置本应是你的,现在想要借此机会把婚事搅浑,你好取代清枝?”
祝且月缓缓抬起下颌,血色尽褪的面庞上浮着刺目的掌痕,却衬得那双含霜带雪的眸子愈发清亮如寒潭。
“月儿如果觊觎三皇子妃的位置,昨日赈灾派粮时就有和三皇子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何不下手?拿着不属于我的步摇又有什么用?”
祝远山听闻后院的动静,也跟着寻了过来。
一眼就看见了祝且月被祝江寒打了一巴掌,头上的发髻都侃侃散落。
“父亲,月儿也是刚及笄的女子,爱美也是常理,就算真的拿了步摇,也不至于这样惩罚。”
祝远山心疼的看着祝且月红肿的脸颊,想碰又怕弄疼她。
他心疼她不假。
但他替她开罪的话,在祝且月听来却像一根针一般扎在心上,引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大哥这也是下意识的不相信自己?觉得这步摇就是她偷走的?
“三皇子给清枝的信物,又怎能让她拿走?昨日一个摄政王就弄的府上胆战心惊,断不能再出差池!”
见到祝远山的维护,祝江寒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只是看着祝且月的脸色依旧是不耐烦。
“在五毒谷三年,规矩全丢了不说,还染上小偷小摸的毛病,这成何体统?”
祝且月还跪着,垂下的双眸划过一丝凛冽。
“妹妹是说,孙妈妈亲眼瞧见我带过?”
祝清枝无比痛心般颔首:“不错。”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祝且月轻笑一声。
“父亲若是看看那步摇上缠绕的发丝,也不至于认为就是我拿走的步摇。”
“既是我带过,总该留下些发丝。”
祝且月突然开口,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那步摇上缠绕的青丝。
乌黑坚韧,一眼便知这头发的主人平时保养得当,日日以精油梳养。
“月儿在五毒谷三年,以毒蛇野草为生,能够强撑着一条命已是万幸,头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