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春天同三皇子成亲后,民女定然会谨言慎行,不再叨扰贵人。”
祁盛羽的眼睛森然盯着跪在地上的祝清枝,心中疑惑更甚。
旋即瞥向一直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祝且月。
清媚无度,举止泰然。
和赈灾时面纱下隐隐约约透出的轮廓,有些相似。
“我怎么听着祝家二小姐的声音也和今天赈灾发粮的声音也不一样,怎么?毒虫还咬伤了声带。”
祝清枝刚想要辩解什么,一旁的侍卫领悟到祁盛羽的意思,从腰间抽出佩剑,指向祝清枝。
“你可知道欺骗摄政王为何罪?”
“王爷息怒!”
祝清枝仓皇闭眼偏过头去,一滴冷汗顺着额间滑落,声音也染上哭腔。
刀剑不长眼,她也顾不得祝江寒原先的交代,一个劲的拉了拉一旁祝且月的衣裳。
“是她,今天前往赈灾的人是我姐姐祝且月。我今日因脸上不便见人,才让她戴着面纱帮我赈灾……”
祝且月猜到她会招架不住。
抬头刹那间,青铜灯台的烛火陡然矮了半寸,祁盛羽的眼神轻飘飘落在身上。
漫不经心下,是无骨的寒冰,几乎要将她刺穿。
虽然做了准备,却还是有一瞬骇然。
“把祝二小姐请出去。”
祝清枝有些反应不过来,心口还因刚才突如其来的变故砰砰直跳。
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押送上了回府的马车。
只是愈发不安。
若是祝且月对她怀恨在心,在摄政王面前诋毁两句她和三皇子的婚事……
祝清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敢犹豫,催促着马夫快点回府同祝江寒商议。
摄政王府内,祁盛羽将所有婢女遣散出去,厅内只剩下两人。
一深一浅的呼吸声,在静寂的夜里被悄然放大。
“今日你留下一瓶毒血,是何意思?就不怕得知了本王的秘密,杀人灭口?”
祁盛羽端坐高位,二指一并,长袖微扬。
堂下侍卫霎时领命,剑刃破空声撕裂死寂,侃侃偏过祝且月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