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
或许会在无形之中,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冀玄羽将随行人员尽数遣散,只留尤澜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府衙大堂。
她紧咬下唇,细细的柳叶眉拧成一团,目光在尤澜身上来回逡巡,似有千头万绪,却又无从说起。
尤澜心中警铃大作:这女昏君,又在憋什么坏水?若非我步步为营,恐怕早就被她坑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她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
沉默,如水银泻地般在两人之间蔓延。
良久,冀玄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尤澜,你……觉得朕,是不是做错了?”
尤澜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了!这要命的送分题,答错一步,万劫不复!这昏君,是想试探我,还是想秋后算账?
什么对错,胜者为王败者寇罢了。
可天子垂询,不答,便是欺君。
尤澜脑中念头急转,决定迂回应对:“呃,陛下!”他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好似怕隔墙有耳,“臣以为,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