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它们气成这样,你这是要把人家搬空啊。”柳跃春摇头笑道。
“跃春哥,你这话说的,”柳三江指了指柳跃春鼓鼓囊囊的衣服,“自己衣服都快兜不住了。”
“嘿嘿,一时没忍住。”柳跃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搓了搓手,“这次就这样,以后不来了。”
秦平康和孙福禄也走了过来,两人怀里都抱着满满的收获。积雪在他们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寒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都弄完了?”柳三江问道。
“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今晚我做饭,别让大伙等急了。”孙福禄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
一行人往回走,身后的松鼠还在不依不饶地追着骂。树枝上的积雪被它们弄得簌簌落下,打在几人身上。
“今天是把它们得罪狠了。”柳跃春笑道,“以后别来了,不然它们能把咱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给它们留了不少,山里规矩咱们懂,不像杨家峪那帮人。”柳三江说着,脸色微微一沉。
“说起杨家峪,”秦平康突然压低声音道,“听说赵蛮子带着几个人进山快二十天没回来了,他爹都找疯了。”
柳三江心里一跳,脚步不由慢了半拍。寒风吹过,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
“二十天没回?不会出事了吧?”孙福禄皱眉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
“说不定是死在山里了,”秦平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得罪那么多人,谁看他们不顺眼都有可能下手。”
柳三江走在前面,没有说话。猜得可真准,他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柄上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
“三儿,”秦平康突然叫住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记住,杨家峪害死咱们几个屯子那么多人,我老姨一家就是他们害的。以后见了他们的人,别客气,能踩就踩!”
柳三江点点头,眼神微微闪烁。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的事,赵蛮子他们确实该死。那些人渣,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别提这些了,”柳跃春赶紧转移话题,拍了拍柳三江的肩膀,“三儿,晚上的鱼能不能换个做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