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过头,眼圈通红,却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冲着那些人喊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就是感谢秦医生!当初他给我治伤,都没收我钱,我送点饼子感谢他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难堪。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飞也似的跑远了。
那些嚼舌根的婆子媳妇被她这么一吼,先是一愣,随即互相看了看,撇撇嘴,没趣地散开了些。
院子里,刘家姐妹几个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脸色各异。
刘夏荷拿起夏翠娥送来的篮子,掀开上面的蓝布,一股混合着麦香和油香的味道飘了出来。
她拿起一张黄澄澄、软乎乎的饼,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哇!好香啊!”她夸张地叫了一声,随即,她又故意拉长了调子,瞟了秦东扬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这饼烙得可真软和,里面指定是掺了不少白面儿吧?啧啧,翠娥嫂子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呢!”
秦东扬看着她那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伸手指了指刘夏荷的额头,笑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就你鬼精鬼精的!还不快点收拾东西!吃了饼子,咱们赶紧走!”
虽然他也明白夏翠娥的心思,但这会儿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是!姐夫!”刘夏荷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几个人也不再耽搁,分了饼子,就着温水简单吃了点,然后继续手脚麻利地收拾最后的行李。
周家兄弟也撸起袖子,开始帮着往外搬那些沉重的包裹和篮子。
等到秦东扬他们准备离开去镇上坐车的时候,秦东扬才拿了一块钱给周宝刚,让他转交给夏翠娥。
他不想欠别人什么。
几人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搭乘着中巴车去了县城。
下了车,周宝刚又主动扛起最重的行李。
他黝黑的脸上渗着汗珠,却咧着嘴,背上背着一大推,一手还提着一大包。
他这趟跟着来,不单是秦东扬拜托他送些重家伙,也是他自己想来县城里新家认个门。
以后每周送鱼,可不能找错了地方。
到了县城,七拐八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