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的:“咱们国公府里就你一个嫡出的女孩儿,虽也没指望你如何如何争气,更不是图你高嫁什么人家,可你也不能这样胡闹!哪里还有一点国公府嫡姑娘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去骂二皇子?”萧幼仪不以为然,显然不把他的说教放在心上,“那也是他教我的,不是应该骂他吗?二哥你别打岔呀——”
她把尾音拖长了,端的是一本正经:“说实话,我觉得成瑜姐姐挺好的,真挺好的。你看我在京城长大,那些名门贵女我见的不少吧?虽说成瑜姐姐未必是最好的,可要我说,便是把她和那些世家姑娘放在一起,也是不落下风的。”
他当然知道。
许成瑜的做派和周身气度,从来都不输人。
他第一次在白云居见到她时,就知道。
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萧闵行想起和她的初遇,唇角不自觉扬起来。
萧幼仪敏锐的捕捉到,眼中闪过了然,一声哦拉的极长,更是意味深长:“还说不喜欢人家?你这么大个人,七尺男儿,在外行走,怎么连这种事都害羞不好意思?我记得二哥从前脸皮挺厚的,也不是……”
“说什么?”萧闵行面色一沉,“越说越不成样子,这是该说兄长的话吗?”
萧幼仪一吐舌,扮了个鬼脸,匆匆躲开:“我哥就是个愣头青,不开窍,你别跟他计较,我替你看着他,怎么样?”
这话茬是揭不过去了。
他是对许成瑜很满意,也很中意,如果说今年内爹娘要给他议亲,让他自己选个人出来,他一定选许成瑜。
但如果说他有多喜欢许成瑜……
扪心自问,那却未必了。
男女情爱之事,是极复杂的。
许成瑜每每客气周到,其实也是变相的疏远他。
人家姑娘对他没这份儿心,他也不是情圣,还放任自己一头扎进去不成?
优秀的女孩儿他见过很多,不只是许成瑜一人。
幼仪今日说了这么多,无非是逼着他承认,他喜欢许成瑜。
同个小丫头澄清这些,委实没必要,且他的确觉得许成瑜做正妻不错,那就没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