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行一眼扫过去:“你怎么?”
“我……”
萧祺行长这么大,很有些不服管教的派头。
以前人还小,什么都不懂,就觉得大伯家的二堂哥很气派,活的很潇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时候他立志,以后一定要像二堂哥那样,天不怕地不怕,老天老大他老二,谁也别想拘着他萧祺行。
后来他长大了,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家祠没少跪,家法没少挨,挨过骂,挨过打,最严重的时候,一顿藤条,打得他浑身是伤,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
他爹是行武的人,动起手来没轻重,最厉害的那一回,差点儿拿去他半条命。
母亲和祖母同爹翻了一场脸,才保住了他另外半条命。
本来他是谁也不怕,谁也不服的,可唯独是萧闵行……
也许太想要活成萧闵行的样子,下意识便会对他心生敬畏。
两个人年纪差不了几岁,可萧闵行俨然一副长辈的姿态。
萧祺行挠了挠后脑勺,一时语塞:“幼仪一个人留在扬州,回头她怎么回京啊?二哥你那宅子那么大,也不多我一个,我不想回去。”
“你来玩儿半个月,课业已经落下不少,还不肯回去?”萧闵行吃了口茶,甚至没有正眼看他,“我不跟二叔说。”
“别呀。”萧祺行一副狗腿做派,“你看我从京城来扬州,走水路走了这么久,运河上风浪一起,颠的人想吐,我可真是舟车劳顿,才到的扬州,那我才玩儿了半个月,你就赶我走啊?咱们是不是亲兄弟。”
“我自有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萧闵行冷笑一声,茶杯重重放下去。
这圆桌是实心红木的,闷响一声,他终于肯多看萧祺行两眼:“你是不是打许五姑娘主意?”
这么直接?
萧祺行人一愣,一时哑口无言。
萧幼仪暗道坏了:“他哪儿敢。”
她噙着笑,语气中很是不屑:“他活脱是个纨绔,成瑜姐姐才不会看上他。”
萧祺行一时犟起来,那股劲儿涌上来:“我如何是个纨绔?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孩子,凭我的出身,难道还配不上她?凭什么看不上我?”
萧闵行咬着牙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