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顾星澜的侧脸，心头五味杂陈。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去哄他，对他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因此，就算温月瑶听出顾星澜话里话外的意思，也不会给他想要的反应。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一次凝滞。
顾星澜的心跳在沉默的等待中越来越平缓，他的视线落到地面上，阳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对互相依偎的恋人。
恋人？
他已经不配了吗？
顾星澜嗤笑出声，苦痛溢满双眼，却倔强地不肯在她面前显露分毫。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恰好将温月瑶笼罩其中。
“我们回去吧。”他的声音有些哑，“陆明安要来，有些事要提前安排一下。”
温月瑶抬头看他，阳光刺得她眯起眼。
顾星澜逆光而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继续说：“我先回病房了，去安排助理拿些东西过来。”
说完，他没等温月瑶回应，转身离开。步伐依旧沉稳有力，仿佛刚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他。
温月瑶望着他的背影，无波无澜。
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这种情况三年里见得太多，她都激不起什么情绪了。
温月瑶独自在花园里静坐，等到腕表的指针快要指向“12”的时候才起身回上楼。
顾星澜的助理正站在病房门外等待，看到温月瑶的时候，上前两步，说：“温小姐，陆小姐已经到了，正在里面和顾总聊天。”
温月瑶：“……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