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没理他,将被子严严实实地蒙在头上。
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人,喝了酒更听不懂人话。
被冷落的顾清川,气得驴拉磨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
转而从抽屉里找出烟和打火机,一把拉开推拉门,站在露天阳台,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燃。
为了安然的身体着想,除了她住进来的第一晚,他吸过半根烟,这些日子他都快把烟戒了。
烟雾在他周身缭绕,思绪乱成一团麻。
长那么大,没这样憋屈过。
冷风扑面而来,身上微薄的酒气消散,大脑被吹醒了些。
精致的眉眼间满是落寞。
她喜欢谁,想找什么样子的男人,是她的自由。
自己到底在气闷什么。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她有什么错……
不行。
他妈的还是不行。
他没法给自己洗脑,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扬着小脸笑。
就忍不住想要剁人。
自由不是由着她胡来。
烟被扔在地上。
顾清川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洗干净。
吸了几根烟,就刷了几遍牙。
他走出浴室,身上未干的水珠顺着腹肌的纹理蜿蜒而下,没入腰间纯白的浴巾。
行至安然卧室门前,轻轻叩响房门,柔着声音哄她:“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安然挑了挑眉,难以置信地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会道歉。
可如果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他,心里终归有些不爽。
正在她犹豫之际,顾清川再次开口:“但是,不管怎样,你找男模绝对不可以,那些人不干净,你现在免疫力那么差,染上病可怎么办。
你如果觉得我不专业,没经验,你把你看的小电影分享给我,我脑子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隔着门板,安然的表情像吃了马桶里的东西。
她慌张地环视四周。
他怎么知道她看小电影。
是不是在屋子里装了摄像头。
砰砰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