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航则是新进宫的太医。
两人刚被宫人从茶房引至乾元殿门前,便远远听见殿内惊叫连连,喊痛声此起彼伏,心中皆是一凛。
才进殿门,就见主位之上皇上面色阴沉,众妃嫔与命妇惊疑不定,纷纷低语,不敢喧哗。
整个殿内一时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两位太医原本欲行礼参拜,安裕却一抬手,语气冷冽。
“毋需多礼,两位小主腹痛难忍,速速诊治。”
“臣等遵旨。”
两人齐声答应,连忙快步上前。
傅启航年纪尚轻,虽是首次随宫宴应召,却也知今日这场面之诡异远非寻常。
心跳如擂鼓,几步之间竟觉得脚底发虚。
胡梓翔年长几岁,虽已升为左院判,但面上不敢有丝毫轻慢。
两人动作利落,额头却不自觉沁出一层薄汗。宫宴上出现小主集体腹痛,怎么看都不像巧合。
他们可是暗中打探到原来的那位梁玉山梁院使告老还乡,就是牵扯到了这宫闱秘事。
刚刚在茶房中,两人聊到这件事,还笑梁玉山胆小怕事。
没想到转眼他们就遇到了这档子事,不由得心中发苦。
两人皆是心知肚明,若今日稍有不慎,说不准他们的仕途也就此断送。
傅启航小心翼翼地为于贵人搭脉,眉头渐渐凝起,眼角余光扫了胡梓翔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各自诊脉的那一瞬间,眼中都露出一丝惊异。
对视一眼,心知所见相同,才齐齐收回手指。
傅启航虽年轻,却不失谨慎,低声与胡梓翔耳语几句。
又各自重新搭了一次脉,确认无误之后,这才齐齐起身,走向大殿中央。
安裕此时已经是拧着眉头,有些心情不好。
这两位太医的动作,他看在眼里,想来事情也很是棘手,所以今日宫殿到底是谁又要生事?
“启禀皇上,太后,两位小主并无大碍。”
殿内众人心弦绷紧,目光齐聚,连安裕都稍稍前倾了身子。
“只因方才食用了些寒凉生冷之物,脾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