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却蛾眉微蹙,她与刘道长交过手,知道他修为浅薄,段无豢养邪祟的本事,最多算是个跑腿的爪牙罢了。
记忆流转,又见刘道长为了救方文竟也和这邪祟做了交易,最令人唏嘘的是,众人还窥见了一桩陈年旧事,那方文不单单是刘道长兄长的骨血,其生母更是老道年少时的青梅竹马。
当年刘道长一心求道,负了红颜,等他修行归来才知心上人,早已嫁作兄嫂,却又饱受磋磨。
记忆中,酩酊大醉的兄长时常对妻儿拳脚相加,方母终是不堪凌辱,反抗之间,与夫君同归于尽,只留下孤雏方文,刘道长悔恨交加之际,遂将侄儿带在身边收作弟子,以赎前愆。
……
众人见状,皆是暗自唏嘘,言初凝神在探想要寻找更多关于邪祟的线索,却只是在刘道长记忆深处窥得一幅诡异画面:刘道长对着一排排的邪祟,仰天大笑。
余下记忆就如同雾里看花,分明是被人施了禁制。
尹观主抚掌叹道:“言观主此番立下大功,这刘道长身为玄门子弟竟然敢养邪罪害人,实乃罪大恶极。”
裴明真侧目看去,只见言观主黛眉紧锁,似乎还有疑虑,他忍不住说道,“师父,以刘道长的微末道行当真能够养出这等邪祟吗?那索魂定魄之术并非寻常修士可为……”
尹观主捋须摇头,“明真呐,为师常常告诫予你,人切不可貌相心前谁又能够想到他会杀人夺符呢?”
“弟子是说他的道法修为……”裴明真还想争辩,就听见尹观主沉吟道,
“不过……他入道二十余载,若是专攻邪术……”说着忽然顿悟,“难怪这些年他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原来是将精力都放在了这些上面。”
裴明真欲言又止,尹观主己雷厉风行地吩咐,“赶紧去搜查刘道长各处居所那堆神像定有蹊跷,事已至此,大华观也无话可说。”
“言观主当真认为刘道长是主谋?”裴明真仍然不死心。
言初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若待会儿真从刘道长住处搜出那些神像,裴道长以为如何?这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