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蘅,你们先回去歇息。”
周蘅会意,上前虚扶住言遇安手臂,事情到这里,言遇安和赵如烟的孽缘已然明朗,至于为什么言初在言遇安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怨气阴气,那是因为邪祟让言遇安受到了影响。
至于那个画卷,则是赵母在赵如烟的要求之下想办法交到言遇安手上的,事情到这,唯有一事还未明了。
言初径直坐在石阶上,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说说吧,你为什么会被他追杀?”
赵如烟突然瑟缩,目光飘向昏厥的刘道长,“我……我当真不认得他。”
“我在院子里飘的好好的,这臭道士突然持剑闯入,口口声声的说要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还好你出现的及时,不然我早就灰飞烟灭了。”
赵如烟啜泣,“我生前虽然性子急躁了一些,可从未害人性命,死后更未作恶,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皆是我母亲所为,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想要与言公子两情相悦,做一对双宿双飞的鸳鸯罢了,怎么就要被这牛鼻子老道赶尽杀绝?”
言初眸光一冷,唇角微挑,“怎么,你是觉得我愚钝可欺,还是当我这双眼睛瞧不出端倪?”
赵如烟并没有老实作答,反倒顾左右而言他,这般状态反而让她显得更加的心虚,言初素手一翻,天雷符瞬间开始对赵如烟发出震慑。
“我问你,你母亲那邪术从何而来?她死之后,你与那邪祟的契约断绝,容貌不复,言遇安也不再与你书信往来,你心有不甘,想要找到那幕后之人,再续邪契,以偿夙愿,可惜你还没有见着那个人,便被这老道士追杀,是,还是不是?”
赵如烟浑身战栗,反问道,“你既然已洞悉一切,为何还要逼我?”
言初轻叹一声,“我虽知晓你的意图,却不知道那邪修背后之人是谁,所以才需要你给条明路。”
赵如烟呜咽一声,“我当真不知,我娘从来没有提及过此事,那座荒院不过是我的暂避之所,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言初听到这话若有所思道,“还真别说,或许那座荒院值得再探一探……”
赵如烟闻言,身形猛然一僵,眼底惧色骤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