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对着言遇安安抚一笑,却见对方脸色更加难看了,言遇安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女鬼竟然还会掉脑袋?!
“我……突然有些乏了……”言遇安说着就要开溜。
周蘅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什么?问几句话的功夫罢了,很快的。”
言遇安盯着那只刚刚给女鬼接完胳膊的手,神色复杂至极,“……”
他猛的甩开周蘅的手,“别碰我。”
周蘅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实在想不通刚才还称兄道弟的人,怎么就突然这么嫌弃自己?
言遇安强自镇定,目光却仍然避开赵如烟,只盯着她身旁的空地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缠上我?”
周蘅见状,热心肠地伸手一指,“言兄,你瞧错地方了,女鬼在这呢。”
说着还特地往前走了两步,将烛台往那处照了照,言遇安盯着他指的方向面色顿时煞白,周蘅见状颇为诧异,自己都这般周到的服务了,言兄怎么还露出这样的神情?他和他师父向来秉持宾至如归的宗旨,客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言兄还不开心?
周蘅和言初对视一眼,言初广袖一翻,直接将一道天雷符悬在赵如烟天灵盖上三寸之处。
方才还对着言遇安秋波频送的艳鬼顿时瑟缩如鹌鹑。
“答话,不要浪费我们休息的时间。”
赵如烟咬着绛唇,忽的向言遇安投去个泫然欲泣的眼神,“公子就忍心看奴家受这般磋磨么!”那嗓音缠绵悱恻。
“呕……”言遇安突然弯腰干呕起来,那些艳诗字句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什么“愿为罗裙覆君膝”,又是什么“冰肌玉骨终成君”……
言初眉心一蹙,两指并拢向下一压,天雷符骤然降下三寸,赵如烟当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魂体边缘开始泛起青烟,仿佛燃烧的纸人般蜷缩起来。
“最后问你一次,为什么要缠着言遇安?”
赵如烟此时也知道自己是遇上了硬茬,在天雷符的威压之下,终于还是颤颤声声说了出来。
原来之前言遇安曾经下榻过赵如烟做活的客栈,那时她正端着茶盘穿过回廊,就见到一位月白锦袍的公子站在海棠树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被雨打湿的花瓣,那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