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蘅却转向言初,眉宇之间尽是得意,“师父,怎么样?”上次表哥一直昏迷不醒,师父便是以这凉水唤醒的。
言初无奈低语,“做事当温和一些,一盏清水就够了。”
周蘅却振振有词,“我这也是为了言公子考虑,这也好让他快些清醒过来。”
言初凑近他耳边低语道,“你可莫忘了,这位是要付银子的主顾,酬金还未到手呢。”
周蘅一愣,暗道失策,师父所言极是,这银子未到手一定得好好奉承着。
周蘅一个健步就冲到言遇安跟前,满脸的关切,“言公子,可还觉得冷?可觉得饿?我现在就让下人送些膳食过来,可好?”
言遇安刚刚转醒,神思尚有些恍惚,蹙眉望着眼前人,“你怎么会在我这?”
“哎呀,此事说来话长。”周蘅摆摆手,“你只需知晓你中了邪术,多亏了我师父出手相救就行。”
李婉晴也上前道,“正是,此番你可一定要好生谢过初儿。”
言遇听得愈发糊涂,师父?初儿?他究竟错过了什么事?
况且自己明明应该在外办公的,怎么会回到府中?
满腹疑云间,言初上前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言遇安愣了好半晌,颤抖着起床拿起案上信笺,他先是核验日期,最后拿起那幅画卷,终究是难以自拔,声音沙哑道,“这赵如烟……我从未相识过啊?”
这段时日的荒唐行径,他毫无印象,难以想象自己会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废寝忘食,日夜守着信笺,言遇安只觉得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言初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此事你也不要多想,等我将人带回来,到时你再亲自问个明白。”
言遇安,“……”大可不必,我不想见啊。
“你好生歇息。”言初温声道。
看着妹妹乖巧的模样,言遇安眸中暖意渐深,轻轻颔首,他未曾想过自家小妹不仅这般关心自己,还是一位道门高人,简直就是让人又惊又喜。
等到言初带着周蘅离开后,屋内只剩下三人,言胜武有些迟疑地问道,“遇安,初儿所言,你竟一点都不怀疑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