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倏然侧首,眼中寒芒乍现,“怎么方才还步履蹒跚这会儿到健步如飞了?”
老妪僵在原地。
电光火石之间,言初左手推开房门,右手如鹰攫兔,一把扣住她的腕骨,将人甩了进去,房门砰地闭合,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转瞬之间。
凄厉的惨叫声从门缝渗出来,言初倚门而立,听着屋内撕心裂肺的哀嚎,轻嗤一声,“三四十岁的婆子,也敢装耄耋老妪。”
她摩挲着门框上残留的脂粉,连手上的皱纹都要用铅粉描画,这般拙劣把戏,也配来糊弄人?
言初还未见得赵如烟就已经将这对母女的把戏看透七八分,赵母初见时,那贪婪的眼神,拙劣的伪装,无不昭示着她也是这场猎杀的共犯。
再想想那些失踪的村民,怕是个个都着了这对母女的道。
这般熟门熟路的做派,只怕害过的人远不止这村子里的这些。
等到房内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下来,言初从容地推门而入,进入眼帘的是一尊熟悉的神像,鎏金佛身盘坐莲台,面容却狰狞可怖,与之前在谢府谢柔嘉所供如出一辙。
“连害人的把戏都懒得换么?”言初冷笑一声。
赵母此刻正匍匐在佛前,原本枯瘦的身躯以诡异的姿态扭曲着,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死死缠住。
言初广袖一甩,一道朱砂符纸将那邪祟团团困住,她垂眸睨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赵母,语气玩味,
“怎么?你那神明竟然没有将你吞噬入腹?还是吃到一半认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