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瓣轻轻落在司马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仍在细数准备的菜品。柳映雪轻轻拂去那片花瓣,打断了他的絮语:“司马叔父,您太紧张了。”
司马澄这才回过神来,略显窘迫地咳嗽两声:“是有些失态了。”他整了整衣袍,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院门,“雪儿,今日你娘亲怎未同来?”
提到这个,柳映雪眉头微蹙:“本是要来的。谁知柳昌泰一大早就找上门来,非要我回丞相府。”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娘亲被他气得不轻。”
“这柳昌泰又在打什么主意?”司马澄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无非是为那十万两黄金。”柳映雪冷笑一声,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娘亲又给了他二十万两银票,从此我与他再无瓜葛。”
司马澄在她对面落座,连连点头:“断得好!那柳昌泰虽贵为丞相,却是根基不稳。若不是偶得圣心,他又算得了什么?”他冷哼一声,“朝中多少大臣对他不服,迟早有他自食其果的一日。”
一阵风过,带起几片海棠花瓣,轻轻落在石桌上。司马澄望着那粉白花瓣,神色渐渐柔和:“雪儿,若是手头紧,叔父这里”
“不必了。”柳映雪连忙摆手,“我和娘如今不缺银子。”
司马澄见她如此,也不强求,语气温和:“那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叔父的便是你的。”
柳映雪一时语塞。这话她要怎么接?目光落在那片花瓣上,轻声道:“叔父的是娘亲的,娘亲的还是娘亲的。”她狡黠一笑,“至于雪儿,自会赚取所需。”
“哈哈哈!”司马澄大笑,“和你娘亲年轻时一样聪明。”
柳映雪暗自摇头,这司马叔父当真是句句不离娘亲。她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一名小厮匆匆而来,在司马澄耳边低语几句。
司马澄神色微变,起身道:“抱歉雪儿,有些公务需要处理。不如我先让人带你去看看新府邸?”
“也好。”柳映雪点头。
司马澄唤来司管家,仔细交代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去。司管家恭敬地引着柳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