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岭和沈玉田二话不说就跳上了车,但沈玉松却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脚,“丰年,我娘还在家呢!”
“先找我哥去!”沈丰年一鞭子抽在骡子身上,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玄戎人来得又快又狠,像是一群饿狼扑向羊群。城门外的五千守备军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没多久就被冲散了。城门很快就被攻破,玄戎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沈丰年赶着骡车在街上东躲西藏,心里一个劲地祈祷不要遇到玄戎兵。可天不遂人愿,在一个转角处,他迎面撞上一队玄戎骑兵。
那些玄戎兵个个凶神恶煞,身上的铠甲上还沾着血迹,马上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们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沈丰年心里一沉,完了!没有媳妇和丫头在身边,他连一半的本事都使不出来。
他赶紧调转车头就跑,身后传来玄戎人的吼声,“追!”马蹄声越来越近,沈丰年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在慌乱中,他一头钻进了一条死胡同。望着眼前的围墙,沈丰年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转身看着胡同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沈玉松带着两个弟弟从马车上跳下。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神色,衣衫凌乱,身上还带着之前战斗留下的伤痕。
“丰年,你先走。”沈玉松把沈丰年护在身后,声音沙哑而坚定,“我们三个拦住他们,你骑骡子去找救兵。”
“不行!”沈丰年猛地转身,死死抓住沈玉松的衣袖,“我不能丢下你们!”
沈玉岭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沈玉田也凑过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就是,你要是不走,我们岂不是白挨打了?”
沈丰年心头一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追兵已至,三十余名玄戎骑兵堵在胡同口,刀光闪烁,杀气腾腾。他们的战马喷着粗气,铁蹄刨着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沈玉岭和沈玉田握紧拳头,目光凶狠地盯着敌人。玄戎人却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只是用蛮语交谈着,眼中闪烁着猎物即将到手的兴奋。
一个玄戎将领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