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卫泽中的脑子。
“我想起来了,这个曾平我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卫泽中看过去。
卫泽中脸上泛起一点羞愧。
“大约十几年前吧,我和几个狐朋狗友吃饭喝酒,席上少了些乐子,他们就叫了几个乐伎过来,有两个唱小曲儿的,有两个伴奏的,曾平就是其中一个伴奏。”
卫东君:“然后呢?”
然后?
他爹脸上的羞愧,又多了一点:“酒足饭饱,那两个唱小曲的,就被人带走了。”
卫东君:“干嘛去啊?”
他爹看着自个那不明事理的女儿,咬出两个字:“暖床。”
好你个爹爹,竟然还去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卫东君刚要谴责,他爹已经连连摆手:“我没有啊,也不敢。”
“那个曾平呢?”宁方生突然问。
“也有人瞧中了曾平,想把他一并带走,曾平说他卖艺不卖身,扭头就走了。”
卫泽中:“我当时觉着这人还挺有骨气的,就追出去,塞给了他几两银子。
我们俩还在树下聊了一会天,他就对我说,凭什么他们乐伎就要低人一等?我这人心善,还安慰了他几句。”
宁方生:“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卫泽中朝卫东君抬了抬下巴。
“她娘管得紧,不许我和那帮人混在一起,说他们一个个都是冲着我爹来的,把我当跳板呢。”
“妻贤夫祸少啊,泽中。”
泽中——啧啧,多么暖心的称谓,终于重现江湖了。
卫泽中激动的差点没掉眼泪,“那……要不要我先去找找曾平,侧面问一下?”
问什么?
问你媳妇的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另一个男人?
她是不是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以至于都有了执念?
不妥。
宁方生忽然起身:“你们瞧瞧我这副样子,可还算是个风雅之人?”
废话。
卫东君:“你头上顶块破布,都像是贵公子。”
陈器:“宁方生,你是打算……”
“买画,重金求购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