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可能,何娟方也找上了陈漠北。”
男人的气息落到卫东君耳旁,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句话——何娟方也找上了陈漠北!
卫东君惊愕地看着宁方生的眼睛,“是为了造反吗?”
“应该是。”
我的娘咧。
敢情,那死太监为了造个反,还到处招兵买马呢。
幸好听宁方生的,没去看陈器,否则哪能听到这么隐秘的消息。
正想着,眼前忽的一暗。
屋里的烛火被吹灭了,有脚步声往外走。
就在卫东君以为,书房里的人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只听陈漠北声音疲惫道:
“明天,给那个畜生找个太医来瞧瞧。”
“是,老爷。”
刘恕己退出书房,走出院子。
天地间,再无一点声音。
卫东君指指屋里,示意宁方生要不要进去了。
宁方生冲她摇摇头,又站了一会,等屋里有了鼾声,才低声道:“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
两人走到榻前,卫东君等宁方生把手掌落在她肩上后,很快伸出了手。
等了一会。
又等了一会。
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卫东君收回手:“他还没有入梦。”
宁方生皱眉:“那就只有等。”
卫东君索性在榻后面坐下来,手时不时的去碰一下陈漠北。
她时不时,宁方生也只有时不时的将手掌落在她肩上。
少女的肩依旧那样的纤细,柔软,像春天的柳枝儿,轻轻一折,便断了。
一盏茶过去;
一柱香过去……
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卫东君急了。
这是她第一次等了这么久,还没有等到一个梦的。
“会不会是咱们暗示的,还不够啊?”
会吗?
不会吗?
宁方生答不上来,只有安抚道:“梦本来就是个今天有,明天没有的东西,很多时候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