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业云回话,宁方生歉意一笑:“我们改日再来叨扰,告辞。”
改日?
沈业云用力磨了下槽牙,强撑着挤出一点笑:“忠树,替我送送客人。”
“是。”
话到这个份上,卫东君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有冲沈业云行礼,起身往外走。
陈器起身之前,做了个把嘴巴合拢的动作。
奇怪。
明明这两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话也说得很斯文,很友好,但他眼前怎么会闪过无数的刀光剑影呢?
宁方生等两人先走出水榭,才迈开脚步。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脸上有一抹意味深长。
“此处水气逼人,水为阴,阴邪入体,对腿有百害,而无一利,沈东家以后还是换个地方待客吧。”
沈业云的脸,瞬间结了冰。
……
门外。
马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剩下团团转了。
先生他们进去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当真要去五城兵马司报案吗?
万一他们没事,那事情岂不是闹大了?
万一他们有事,那报案还来得及吗?
哎啊啊,真是急死他了。
最可恨的就是小天爷。
先生一走,这小子抢了他的马,跑得人影都瞧不见,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害得他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他马住只是个没脑子的下人。
不对。
除了没脑子,还很怂啊。
算了。
他也不去五城兵马司报案了,直接冲进去救主吧,也能显示出自己忠仆的本性。
正想着,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二、三。
三人整整齐齐,有手有脚,还活蹦乱跳。
马住顿时像找着了亲妈的孩子,有了依靠。
但是。
为什么一个个都绷着脸啊?
是被那姓沈的欺负了吗?
这时,卫东君和宁方生都上了车,陈器一声令下:“出发。”
“是!”
马住跳上马车,一勒缰绳。
车轱辘刚滚两圈,身后传来重重一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