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感,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有。
回到病房时,林正南正在收拾文件。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西装袖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见杜倩进来,他立刻合上文件夹:
“杜小姐,久仰。
李总常提起您。”
“李总?”
杜倩挑眉看向李冰。
病床上的男人无奈地笑了:
“正南在深圳待久了,染上的毛病。”
他伸手想拿水杯,石膏手臂却让这个简单动作变得笨拙。
杜倩自然地接过杯子,扶着他后颈帮他喝水。
这个动作她这几天已经做了无数次,但每次李冰喉结滚动的样子还是会让她指尖发烫。
“对了。”
林正南从内袋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肇事货车刹车系统的特写。
我托交警队的同学拍的。”
照片上,一根金属油管切口平整得像被激光划过。
杜倩倒吸一口冷气——这绝不可能是意外损坏。
“专业工具。”
李冰的声音冷了下来:
“至少是液压剪级别的。”
“更奇怪的是这个。”
林正南指着照片角落一个模糊的标记:
“车底这个锈迹像是被故意做旧的,实际上——”
“实际上割痕是新的。”
李冰接过话头,眼神变得锐利:
“正南,帮我查查这辆车最近三个月的维修记录。
特别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与杜倩相遇:
“特别是有没有在利民超市附近修理厂停留过。”
杜倩手中的水杯“当啷”一声磕在床头柜上。
她突然想起上周有个陌生人在超市仓库附近转悠,当时还以为是顾客
“我这就去办。”
林正南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回头:
“冰哥,伯母让我转告您,家里那盆昙花昨晚开了。”
李冰的表情瞬间柔软:
“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硬朗着呢,天天念叨您什么时候带”林
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