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冷飕飕的二月底风中。
姜鱼面无表情看向遥远的西天,那是蓟州的方向。
“该不会高价卖他粮那事被他知道了,故意搞我吧?这是打算撕破脸,宁可跟别人分蛋糕了?”她小声嘀咕。
张山隐约听到只字片语,却没细究深思,满脑子都是硕大的三个字。
——怎么办???
他这人没啥文化,多亏跟东家是同村,才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早进了护卫队,如今混成个二把手,还跟着大志上课学了许多常用字和律法知识。
他隐约知道,除了常用的菜刀、镰刀之流,平民百姓是不能在家私藏兵甲的,这是大罪。
可,庄子上情况又不同。
要没那么些兵甲,他们咋打得过鞑靼人,怕不是去年六月底那次就被屠了,更别提之后的倭寇攻城。
如果东家出事,庄子怕是也保不住,他们这些人可咋办呢?
张山怀着千愁万绪,却没能跟着姜鱼回去,而是拍马赶去县城找郑县令报信。
离着庄子还远,姜鱼就听到吵闹的喧嚣声,其中有个尖利的女声挺耳熟,也格外突兀。
她不禁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