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乎能高耸入云的炉子,饶是打了几十年铁、手艺精湛的陈铁匠也不禁失神。
“贼老天!这么高、这么大的炉子,单用来炼铁?那一次岂不是能出千八百斤铁水?就这么点人手,咋打得过来啊?”
姜鱼眨眨眼,心说,这就一土法炼钢的小炉子,是她为了省游戏币、也是给大家循序渐进接受,才特地购买的最低配版本。
要是直接上那些高级设备,动辄一次能炼上万吨铁,还不费多少人力,岂不得吓死他们?
对技术工种,姜鱼向来抱有极大的尊重,更别提这还是友方单位派遣的秘密合作项目核心人员了。
她拿出最耐心温和的态度,说着提前编好的糊弄说辞,再细心解释这炼铁炉的工作原理、使用流程。
陈铁匠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居然是番人琢磨的法子?那帮家伙茹毛饮血的,能行吗?光个头大、不顶用也不成啊!”
可听到后面,他渐渐沉默,最后亲眼见了一次铁矿石倒进去、变成铁水流出、几乎无须捶打太多下就能变成精铁的全过程后,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
“番人居然能有这样的巧思?简直、简直让人心惊肉跳!这炉子要是能都用上,咱还怕啥军械短缺啊?甭管鞑靼人还是高丽蛮子,直接干死他们完事!”
谢琢清了清嗓子,给他一个眼神。
陈铁匠终于想起来之前老将军的叮嘱。
这事得高度保密,若传扬出去,别说让各地驻军都用上精良军械,他们这些人就得全拉去砍了。
可不这么干,又有什么办法呢?
镇辽军已经一年多没从朝廷那得到一件新武器了,上次送来的那批都是破烂,也不知哪处驻军淘汰下来的,工部连修都懒得修,就用这玩意糊弄他们!
粮草也总是拖欠,若非元老将军千方百计找合适土地种粮,利用辽州当地土产跟外头换物资,去年以来又多了桩细水长流的羊毛生意可入账,将士们怕不是饿死,就是当了逃兵!
唉!
冷静下来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