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老实认错，在姜鱼扔过来的用药反应记录册上细细记录，还不时抬头虚心求教疼痛级别到底该怎么界定。
最后在册子上记下的内容，跟他本人依旧淡定的表情截然相反。
姜鱼看得无语，只能随他去。
随着时间推移，药物反应先是加强，而后减弱，谢琢便急着要走。
姜鱼面无表情扫他一眼。
“小恬那有李大娘照顾，她家孙子孙女都是小恬的学生，不会不用心的。你老实待着！”
谢琢刚起身，又缓慢坐下；“……好。”
试药进程过半，方大夫基本上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信息，正沉迷翻书琢磨最后药方怎么定，恍如身在无人之境。
姜鱼顺口叮嘱一旁的方南星，看着谢琢别让他溜了，自己出去一小会，又揣着一卷书回来，扔给谢琢。
“喏，实在坐不住就看会书。这可是我的珍藏，你老师都还没看过的。”
上回被李道清意外看到的是百科全书的世界历史篇上卷，这次姜鱼逃出来当“诱饵”的自然不是下卷，而是地理篇。
谢琢谢过她，翻开前还以为是某本罕见的前人游记，不料开篇就被暴击。
“地圆说？地心说？日心说？这些理论都是番人推演所得？简直、简直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顿了下，又艰难地补充：“听着倒是能自圆其说，都有些道理。若是这样，便能解释海外船队总是从东方来、又往西方去了。”
一旁，方南星的妹妹方艾听到这番对话，也不禁好奇起来。
“是哦，要是天圆地方，船在海上只能来回走，怎么能绕一圈又回到原地呢？可，咱们若活在一个大球上，怎么不会掉下去呢？”
听了地心引力的新概念，她又有新疑惑了。
“我们这个大球所在位置，那些番人怎么知道的？他们难道能飞出这个大球不成？”
“只是猜测而已，还不知对不对呢。或许，再过上百八十年，又有人提出更合理的新说法了。”
方艾和姜鱼小声讨论得热切，旁边捧着书的谢琢却陷入一个似乎不合时宜的疑惑。
既然地是圆的，从来就没有天圆地方，每个人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