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一天的凌晨,天色还处于在黑暗之中。 整个村子被厚重的雾气笼罩着,几只乌鸦趁着夜色,低空盘旋在村子的上空,时而发出凄凉渗人的叫声;
还在睡梦中的三瞎子,被这几只乌鸦的嘶叫声音给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吃力地用胳膊撑起身,透过窗口看了看外面,天空还没有完全亮起。
可能属于年龄老的关系,只要吵醒了再也无法入睡,他有点不耐烦地从床上起来,光着脚站在地面上有点神经质,又用手在床头的破旧的木箱子上来回摸着火柴盒,从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火柴在木箱的铜质锁扣上用力一划,一道火光燃起,动作很熟练,眯着眼,点着了床头的煤油灯。
他手里端着煤油灯悄悄地来到离床不远撑梁脊的木柱边上, 透着微弱光线看了看钉在木柱上的日历挂表,看的很认真,嘴里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沉思了一会顺手撕掉一页日历,拿在手里握成一团,又回到床边做了下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给别人的感觉是他不在乎时间,只在乎每一天的日期。
三瞎子平时话不多人又老实,很少和村里人来往,这也能显示出他性格的孤僻,可奇怪的是像他这种性格人倒是和他东院的邻居,也就是在外做点小生意的年轻小伙赵益民关系很好,这事村里的大家伙都知道,当然别人也懒得去打听到底是为了啥?,一个老光棍能有什么好打听的呢。
这几天不知什么原因这次赵益民突然从外地回家,还送给他好几件旧衣服。三瞎子挑了件外套,抖落抖落便穿上,虽然有点不合身,但心里还是乐呵呵的。
三瞎子捣鼓半天才扣好衣服上的纽扣,又习惯性的把火柴装在上衣口袋里,从屋里走了出来,清晨的村子像往常一样冷静,偌大的地方听不到任何响动,此时的乌鸦也不叫了。
三瞎子唯一的陪伴是长的不太大的小黑狗,它早已惯性地坐在院中等候主人多时,见主人开门出来,马上迎了上去,亲昵地用脑袋抵了几下主人的腿。三瞎子摸了摸小狗,来到土墙的拐角处提起粪箕背在肩上,顺手又拿起粪耙子,就往家后面的羊肠小路走去。
天以渐渐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