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像中,陆峥翘着腿给鲤鱼投喂,宗务录飘在潭面当草稿纸;叶轻禾抱着一摞公文站在岸边,气得翻白眼。
“墨吞吞?”他笔尖一顿,在册子上勾出这个名字,顺手往潭里丢了颗粽子糖,“那边尾巴带青斑的,总撞叶轻禾的鞋,就叫你‘谏言使’罢。”
潭水哗啦一响,胖头锦鲤顶着《灵脉修缮章程》浮出水面,陆峥眼睛一亮:“嚯!这位能精准找到最贵的提案,赐名‘金算盘’。”
叶轻禾把一摞公文“啪”地砸在青石桌上。
陆峥回头瞄一眼叶轻禾:“瞧那条总绕着你游的,本座封它作‘叶卿家御用监察使’哎别摔砚台!这方澄泥砚值三百灵石呢!”
后来郑明师在寒潭游泳时发现,每条锦鲤的鱼鳞上都刻着的官衔。
陆峥大笑着用钓竿戳散幻象:“如今你既把灵宗管得滴水不漏,何必推来让去?”
玄泷的龙吟震落梁间积灰,众人抬头才见穹顶新绘的星图中,“宗主陆峥”四字早已被冰魄诀改作“宗主叶轻禾”。三百星河环绕其间,比任何印鉴都来得郑重。
叶轻禾抚过腰间温热的宗主印,赤莲纹缠住陆峥来不及收回的指尖:“那师尊今日的宗务”
“自然是去后山验收本座钓的锦鲤。”陆峥甩着钓竿溜出门槛,“记得申时送碗冰镇梅子汤来,要兑七分糖。”
辰时的阳光洒在日晷上,指针的影子缓缓移动,投下细碎的光影。叶轻禾的朱砂笔已批完三摞宗卷。扩建丹房的图纸拆解出数处阵眼漏洞。
郑明师抱着避雷机关兽冲进来,叶轻禾剑穗一卷,将机关兽拎到跟前:“防雷阵纹画反了,引雷符该嵌在兽尾。”
“大师兄英明!”少年挠着被雷劈焦的发梢傻笑,“但您怎么一眼看穿的?”
“你袖口沾着雷击木的焦灰。先说正事……”叶轻禾指着丹房扩建图纸正色道:“坎位阵眼少刻了三道聚灵纹,震宫方位多画了两重引雷符,你是把《玄机阵要》第四章和第六章记混了。”
郑明师凑近时带起一阵焦糊味,图纸上顿时落了几粒炭黑的木屑。叶轻禾袖风一扫,那些碎屑便排成清晰的北斗状:“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