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强行向商贩索要月钱的情况,陈廉三人都见怪不怪了。
但这种苛捐杂税的名目,却是头一次听闻。
给云州府衙交完钱,还得再给上一级行省衙门继续交钱,这不是让百姓们同样供养两大批官员嘛。
按照大秦律法,行省一级的衙门是不能亲自向百姓征税的,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战争等紧急时期。
当面摊老板将煎好的几个蛋捧上来时,陈廉问道:“老伯,你们云州府的税钱一直都是这么缴纳的?”
“有时这样,有时不这样。”
面摊老板叹道:“上一次是一年多前了,那时听说是禾云记的二当家,盛二爷体恤百姓不易,于是跑去找知府还有布政使衙门商量,不知道是怎么说的,反正那之后,我们的税银就只需要交知府衙门一份。”
“那现在怎么又变回老样子了?”庞靖忠好奇道:“最近打战,也只是泰安府那一边,按理说不必抽这个税钱。”
“谁说不是呢,但人家伸手要,难道我们小老百姓还敢不给嘛。”面摊老板嘟囔道:“有传言,每次这云州城里的老爷们嫌钱不够花了,就会先向百姓们索要,然后等着盛二爷掏腰包填饱他们的肚子。”
“这位盛二爷,还真是你们云州府的活菩萨。”姜世生感慨道:“那为何这些当官的不直接问盛二爷要钱呢?”
“谁敢啊,盛二爷那是得皇恩眷顾的名人,当官的也只能挑软柿子捏,赌的就是盛二爷的良心。”面摊老板道。
“闹了半天,都逮着盛二爷一只肥羊使劲薅羊毛了。”姜世生撇嘴道。
庞靖忠唏嘘道:“但这么以身饲狼,恐怕也挨不了多久。”
“天不生盛二爷,云州的天就真的黑透了。”
面摊老板长吁短叹,回去继续忙活,过了一会,等陈廉三人离开后,他再来收拾,发现桌上赫然留了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