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松对此虽然不满但也理解。
毕竟他也听说了岳父在泰安府的境遇。
据说钦差使者在平叛之前就开始严厉打击哄抬物价的行径,为此还砍杀了一群胥吏以儆效尤。
禾云记树大招风,这时候更得谨言慎行。
只是,欲望之下,有几人能舍弃……
“我们是怕,问题是你不怕么?”盛乔松试探道。
“怕,怕就不敢来这找你了。”陈廉微笑道:“现在这时候,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赚这一笔横财,就得有在刀口上舔血的胆气。”
“说得好!”盛乔松一拍桌案,赞赏道:“就冲这点,本公子就愿意结交你这号朋友。”
说得爽快,但盛乔松仍然留了心眼:“敢问一句,阁下究竟是什么来历背景?确定有这本事吞下这笔横财?”
“有些事,我暂时不好说得太透彻。”陈廉淡淡道:“我只能说,我上面有大人物罩着。”
“有多大?”
“大到可以瞒天过海。”
陈廉笑道:“若是盛公子不信,大可以先卖我一些,我以平价收购,等事成之后见到银子了,咱们再谈下一轮的合作。”
盛乔松眼看陈廉三缄其口,就打算回头派人去查一查这个范贤在泰安府是什么情况。
同时他又盘算了一下,道:“这样吧,我可以先想办法给你搞到五千石左右的粮食,但我要现钱,而且是以我私人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