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你多大啊？”
“这跟我们今天的学习主题没有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啦，程老师，我有权利了解我的家教老师的基本情况吧。”
“二十四。”
宋博文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绕着程佳禾踱步，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大我六岁，不过程老师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显小啊。”
“宋博文，我们今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话音刚落，宋博文突然凑近，几乎贴着她的耳边低语：“不着急，程老师，我会让我妈给你支付很多很多的报酬，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相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程佳禾的脖颈，她微微侧身，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神色平静地回应：“宋博文，我只是受你舅舅的委托来给你补习功课，我没有收取他们任何的报酬，所以，请你对我放尊重点。”
“你没收钱？”
程佳禾仰起头与他对视，目光平和，语调不疾不徐：“收了钱，不就成了有钱人的傀儡了吗？没收钱，才有资格有权利这样跟你说话，对吧？宋博文，你这样的孩子，我见得多了，可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劳动者，你的身份，只是我的学生，不是我的资本家，不要跟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为什么不收钱？”
“我为什么要收钱？收了钱，你不就有理由各种刁难我吗？”
“这张卷子，涵盖了大部分的知识点，尽量在一个半小时内完成。”她将卷子铺平摆放在桌面上，起身拉着椅子坐到窗边，然后掏出手机。
宋博文紧咬着牙关，双眼死死地盯着程佳禾，仿佛是要把她看穿，可她说得句句在理，心中满是不甘，自己本想用言语击退她，没想到却被她一番犀利的言辞反击得毫无招架之力，他猛地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动作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伸手一把抓过桌子上的试卷，用手中的铅笔用力地戳着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