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顿了顿,神情罕见地严肃,“我让我一个老乡去查了秦志强,昨天晚上就把人找出来了。”
“找到了?”苏安愣了一下,“他没跑远?”
“就在市郊租了间平房,窝着准备撇清干系。”徐汉海冷哼,“我让人拦下来了,赔了点钱。”
“赔钱?”苏安眉头一拧,“你掏的?”
“不是很多,”他低头,嗓音低沉,“她现在那样,你不想管,我能理解。可你一身事还得扛个烂摊子,我不乐意。”
苏安静了一会儿,声音轻了点,“你没必要为我出头。”
“那是我的事。”徐汉海盯着她,“我高兴。”
风一阵吹过,拂起苏安肩边的发丝,她没躲,也没说话。
他又说:“那小子签了协议,拿了钱,彻底断了。以后要是再来找麻烦,我有人收拾他。”
苏安低头捏了捏指尖,像是忍了又忍,才轻声道:“谢谢。”
徐汉海笑了笑,眉眼柔了些:“你别老这样,总想着扛着。你累,我心疼。”
她没接话,只是轻轻点头,眼神柔和了许多。
不远处的车间,有人远远地张望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低声嘀咕:“徐工又来了?”
“嗯,还帮忙摆平楚晴晴那档子事了。”
“苏厂长真是命好,遇上个实在人。”
有人笑了一下,“她命苦那么多年,也该轮到命好了。”
而楚晴晴就没这么命好了,她这几日没来厂里,也不敢回家,在租住的小屋里哭了三天,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王春花一哭二闹三上吊,非逼她嫁给一个在县里跑运输的离异男人,年近四十,胖得喘气都重。
“他有房有车,还能拿两万彩礼,知足吧!”王春花一边塞嫁衣一边吼,“你还有脸挑人?”
楚晴晴缩在床角,抱着膝盖不吭声,眼神发呆。
她不甘心,不服气,心里乱七八糟地盘着。
最后脑子一热,打扮了一番,穿了条紧身裙,喷了香水,拎着包就去了厂里。
她目标很明确:徐汉海。
他长得高,干净利索,是厂里技术骨干,还为苏安出头、讲义气——更重要的是,他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