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冷笑一声:“她没抢?那时候她天天往你家跑,换作你是我,你能不疑心?再说了,我跟你儿子的事早断干净了。”
这话一出口,王春花的脸瞬间变了颜色,气得手都抖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王春花。”苏安直视她,声音压得很低,“你要是来骂我,我没空陪你耗;你要是想给你家人找出路,请先学会尊重人。”
屋里一时安静得只剩电扇的嗡嗡声。
王春花咬了咬牙,提着盒子走了,脚步很重。
傍晚,天色将暗,苏安刚送走一个供货商,前院又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苏大淮。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衬衣,裤脚还有泥,脚边是个旧帆布包,手里捧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盒子,神色局促,眼神躲闪。
“小安啊……”他嗓音发哑,“我来看看你。”
“进来坐吧。”苏安迟疑了一下,还是让开了门。
她不记得上次父亲来她住的地方是什么时候,印象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在她后妈发火时低头抽烟的中年男人,说话小声、眼神游离,不敢吱声。
“听说你现在厂里挺忙,我不懂这些。”苏大淮摸出那红布包,手指有些发抖地递过来,“我给小爱买了个长命锁,不值钱,就一心意。”
苏安怔了一下,把布包接过,打开。
一枚银光隐隐的长命锁,刻得不精致,边角也有些毛刺,但干干净净,没有瑕疵。
“这……是你买的?”她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是。”苏大淮轻轻点了点头,“我攒了一点私房钱,想着也该给你们添个心意。”
苏安的喉咙发紧。
“那个……晴晴的事,那谁今天跟你提了吧?”苏大淮试图笑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是孩子,心性是有些跳,但工作不好找……你要是能安排个打杂也行,让她自己挣口饭吃……”
苏安低头看着那枚锁,良久没说话。
她不是没记得那些年楚晴晴怎么背地里捣乱,也不是忘了王春花当年在街坊面前怎么骂她。
但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