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弟,杜兄弟!有话咱们可以商量,何必如此?你为何要取他性命?”
杜寒对此哭笑不得,在那种危急时刻,他也别无选择,唯有果断行事。
但杜寒明白,此事定会招致麻烦。
尽管只是一个游击将军,他并无权利随意处决邻营千总。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鲁之甲突然指向那具千总遗体:
“杜兄弟,你可知此人身份?”
“谁?”
杜寒闻言一怔,听鲁之甲的语气,这名千总似有些背景,难道自己误杀了位重要人物?
“此人姓钱名应科,乃辽东巡抚喻安性的表弟。
他曾为孙督师的赞画,一心渴望亲临沙场杀敌报国,此次出征前才被授予千总一职,却不料遭你所杀。”
鲁之甲言毕,连连摇头叹息。
杜寒只觉头大如斗,早知此事战后必生波澜,却未料到麻烦竟如此棘手。
自己不经意间一枪击毙的千总,背后竟隐藏着这般权贵。
赞画多为心腹担当,此人既是孙承宗的赞画,定是受孙督师器重之人,更未曾想到他还与喻安性有亲缘关系。
孙承宗自是毋庸置疑,帝师身份且统领辽东,杜寒绝不敢冒犯。
而喻安性亦非善类,曾孤身闯入葡萄牙军营,若依正常历史进程,此人日后或可任蓟辽总督,甚至跻身兵部尚书之列。
这般人物,杜寒同样难以招惹。
眼下,杜寒感觉仿佛有人欲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时,先来前线镀层金以增晋升筹码,谁知金尚未镀完,便被自己一枪击毙。
杜寒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而坚定:“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若不是我迅速召集队伍反击建奴,咱们现在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毕竟那天所有人都慌乱不堪,无人听从指挥。”他一边说着,一边遥望那片布满硝烟的旷野,手指向远处。
“鲁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鲁之甲听到杜寒提及此事,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我们也是上岸后才知道真相。
张邦才急功近利,黎明时分便贸然攻城,仅留下一个传令小卒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