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教义,这是苏丹的权利,也是他的义务,但无论是萨利赫或者是第一夫人都没有这样大的威望,可以指使任何一个埃米尔或者是法塔赫做事,这就意味着,他们想要驱使哪怕一个士兵都需要用钱,而且这个价码显然要比苏丹努尔丁还在的时候高得多。
宦官首领也难以轻易置喙或者是插手此事,他与第一夫人的联盟还未牢固到可以指出对方错处的地步,另外,他也隐约感觉到,这些正在制造混乱与灾难的强盗可能是得到了某种承诺或者是纵容——其中牵涉到多少人,多少交易就不好说了。
其他不论,单第一夫人和新苏丹萨利赫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如果卡马尔或者是任何一个还有些许责任心的大臣在这里,他激烈地予以反对,甚至指责,但有责任心的那一批人已经离开了阿颇勒,而剩下的人中,即便有中立者,看到被第一夫人紧抱在怀里的新苏丹,也就闭上了嘴巴识趣的,不再去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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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在塞萨尔身后的军队大约有一千五百人,而在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时候,第一夫人又连续追加了五百人。
阿颇勒距离大马士革大约有九十法里(三百五十公里),这段路程在他们来时用了近半个月,那是因为要护送苏丹努尔丁的棺椁。现在他们倒是可以尽力奔驰,但马匹和骑士都有力竭的时候,虽然骑士团的成员们曾经戏谑地说,只要有塞萨尔的加持,他们或许可以坚持一路跑到亚拉萨路,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们路上也遭到了多次阻截,不仅仅是军队,那些在沙尘中出没的撒拉逊人或是属于附近的村庄,或是属于周遭的部落,他们已经与基督徒打了近百年的仗,而每一次遭遇,也未必都有时间和机会允许他们解释。
偶尔塞萨尔也会想起远在亚拉萨路的鲍德温。
如果他们能够安然返回,他一定要和鲍德温说说这次的事情——他之前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