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吉王朝,原本就是撒拉逊人中的传统派,这就意味着,他们并不认为有着苏丹血脉的人才能够成为苏丹,只要有才能有魄力,有着虔诚的信仰,他们就愿意奉他为苏丹。
听了这句话,对方发出了一声惨淡的笑声,“我相信您,大人。”他松开了手:“愿真主保佑你。”
“愿真主保佑我们,保佑阿颇勒,保佑叙利亚。”
看着卡马尔与那些基督徒骑士远去,学者心中愁绪万端,但他随即便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学生和儿子们,“我们这个街区的人,”他面色严肃地说道,“马上回到家里关上门,无论是谁来,又说是奉了苏丹或者是大维奇尔的旨意,也不要开。”
“……这真的可以吗?若是新苏丹诞生了,要求我们去拜见他呢?”他的长子疑惑地问道。
“新苏丹?”学者抬头望向依稀可见浓烟和火焰翻滚升腾的阿勒颇城堡,以及南门两侧高耸的城墙,语气阴冷地说道,“等到那里挑起两个头颅。我们再来说新苏丹的事情吧。”
他当然也看到了那些仓皇出逃的大臣。
这些大臣都是被人公认的可敬之人,哪怕新苏丹才能平庸,又或是王子们愿意坐下来。如苏丹努尔丁与他的兄长一般和平的分割父亲留下来的土地,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开。毕竟,就如卡马尔,他的家族可是在阿颇勒经营了好几百年,而现在他却什么都不要了,孤身一人逃离了这座城市,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事实证明了,这位学者的预测有多么的准确,次日一早,南楼两侧的城墙上,果然挂出了两颗面容狰狞,满是血污的头颅。不过将头颅悬挂出来的宦官们还是精心地为他们擦干净了面孔,好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这两个死者是谁。
一些人已经发出了惊呼,那居然是两位已经成年的王子。
大王子,还有二王子,他们就如同被困在一座斗室内,两条饥肠辘辘的鬣狗那样相互撕咬,吞噬对方的血肉,却没有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那双手。
第一夫人在苏丹努尔丁的面前,温顺得就如同可以随手折下的一枚鲜花。
但在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