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的是,卡马尔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向前一步,坚定地将自己的双膝放在了地上,而后是自己的额头和双手,他就像是跪拜一个苏丹那样跪拜塞萨尔,在塞萨尔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的时候,他伸手拉住了这个年轻骑士的长袍一角,并把它放在这了自己的唇边。
有那么一瞬间,在场的人都以为他是疯了——他错误地将一个基督徒骑士看作了苏丹或者是他的继承人。
“您一定以为我是发了狂。”卡马尔也能猜到他们心中所想,他抬起头来,面色灰白,嘴唇发紫,但说出来的话,依然那样的坚定和清晰:“大人。”他嘶哑地说道,“我给您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您的父亲约瑟林三世,以及您的母亲,那位可敬的亚美尼亚公主都已经死了。”
虽然已经猜到约瑟林三世和他的妻子凶多吉少,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塞萨尔连同他身边的人还是不由得心头一沉。
“他们怎么死的?”
“中毒而死。”卡马尔飞快的说道,“他们原本被苏丹努尔丁交给了他的次子,以及他的母亲,在距离阿颇勒大约一日路程的堡垒中被囚禁、看护,虽然并未得到如同苏丹之子般的待遇,也能算得上衣食无忧,约瑟林三世除了偶尔咳嗽之外并无病症,他的妻子则是心情忧郁而导致身体虚弱,难以行动。
但就在我们进入阿颇勒之前,有人将他们带离了那座堡垒。等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死去了好几天。”
“好几天,”若弗鲁瓦忍不住高声道:“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你们才决定来告诉我们这件事情!”
“因为在今天之前,我也同样被严密地监视着。”卡马尔争辩道:“事情又是发生在我们回到阿颇勒之前——如果我能,我肯定会的,那么要牺牲我的荣誉和性命,或者说,任何一个懂得其中利害的人,只要知道了这件事情都必然会竭尽全力的阻止——虽然我们并未没有在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但撒拉逊人同样注重口头上的约定——何况这份约定是我代苏丹的三个儿子承诺的。”
“那么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吗?是你们的敌人,还是我们的敌人?”若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