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塞萨尔并不感到焦急。
骑士对封地的最大责任之一就是保证城市与村庄的安宁,尤其是伯利恒——朝圣者们络绎不绝,丝毫不逊色于亚拉萨路,想要从这条流动的黄金河里截留一盏或是更多的人也是数之不尽,他们可能是突厥人,也有可能是撒拉逊人,甚至可能是基督徒。
塞萨尔早就决定了在他离开伯利恒,回到亚拉萨路之前,将这里的污秽全都清除干净——也就是用此时人们的话来说,可以保证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能够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而始终安然无恙。
这做起来可能有些艰难,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之后,他又看了看税收和战利品的账目,安德烈主教先生或许有动过一些小手脚,但大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很大的纰漏。
毕竟主教原先也是圣墓骑士团的成员之一,他发过誓,不保留任何私产,而他现在依然坚持着这条誓言,即便是有挪用,也是挪用在了伯利恒的那些圣墓骑士身上,就算拿给鲍德温,鲍德温也不会过多的苛责他。
他塞萨尔将这些卷宗轻轻放下,他的物欲同样不是那么强烈,这些并不是他最关心的。
他更想要了解这座城市的行政管理与司法状况。
这个时期的法律非常混乱,有教会法,也有习惯法,一个领主也可以有自己的法律,契约,还有最重要的私人法庭。
如果鲍德温来到这里,想要成立国王法庭,安德烈主教是没有办法反对的。但作为一个骑士,塞萨尔并没有这个权力。
但若是他有国王的特许状,那就不同了。
安德烈主教感到头痛,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如果对方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情和喜好,胡乱判决也就算了。
他担心的是为了确立自己在伯利恒的地位,这个年轻人会做出极其荒诞可笑的判决,而这个判决很有可能被沿用(习惯法),他当然可以反对,可这就等于给了年轻的骑士一个难堪。
他要是觉得自己